-過了幾秒。
砰一聲。
房門被撞開。
外麵湧進來如同蜂群般的防暴探員,他們一個個拿著大盾牌,迅速地就將整個總統套間給包圍得水泄不通!
哢嚓!
哢嚓!
哢嚓!
哢嚓!
一支支MP2國產自製衝鋒槍架了起來,烏黑烏黑的槍口便瞄準著了陳軒。
陳軒一口飲儘烈酒,喉嚨裡滾燙燙的,大聲道:“來者何人!”
隻見探員們散開,讓出道路,從外麵沉步穩然地進來了一個戎裝大漢:“在下秦城防暴總隊,喬三熊!!”
二人鋒利目光對視著,交碰出一陣火花。
陳軒開口道:“葉老不死派你來的?”
喬三熊神色平靜:“江城狂人陳軒,名不虛傳,這等陣仗,你還鎮定如此?”
陳軒站起了身。
在場幾十支衝鋒也緩緩抬起,始終瞄準著他。
他昂然道:“這點人便想拿下陳某人?未免可笑!!”
喬三熊也是血性硬漢,見陳軒這般虎虎大漢,心下起了戰意,開口道:“陳軒!傳聞你功夫一絕,我來擒你!!”
他奪步而來,如猛虎下山,又狠又猛,雙手朝陳軒肩膀抓來。
陳軒冷笑一聲,雙臂下垂,並不還手,隻是身軀定如大海礁石。
喬三熊抓住陳軒,腳下一絆,腰馬合一,便想拽倒陳軒,哪料——
如抓住了千斤巨石,沉重無比,拽拉不動,分毫難撼!
喬三熊便倒吸了一口涼氣,心下不服,來了招側身頂撞,卻隻撞得自己頭昏目眩,腳下趔趔趄趄倒退出去。
“你!”喬三熊震驚了。
“軍中擒拿搏擊術,練得不錯,但尚未到家!”陳軒玩味笑笑。
話語一落。
陳軒倏然出手,單臂如蛟,鬼魅般抓住了喬三熊胳膊,往後一扭,順著關節,便將喬三熊給製服住,逼得他彎腰低頭!
一招製敵!
瞬發而成!
喬三熊滿臉羞紅,又驚又惱。
他從軍多年,尚未試過這般慘敗。
“快放開我長官!”
“快放開我長官!”
“快放開我長官!”
那些防暴探員齊聲暴喝。
陳軒此時一眼正瞥中了喬三熊胳膊上的一個紋身圖案,驚異地叫了一聲“咦”。
那是個有點邪典味道的羊頭圖案,彎彎的角,紅紅的眼,讓人看見了為之震懾。
他鬆開了手,任由喬三熊退了回去。
喬三熊咬咬牙:“技不如人!甘拜下風!但是我奉命抓你,你休想逃走。”
陳軒沉吟一二道:“你是不是曾入伍過新北戰區?”
喬三熊一驚:“你怎知道?”
陳軒又問:“新北戰區,河西獨立特種兵團,對嗎!?”
“啊!!!”喬三熊聽得這個久違的名字,驚得無以複加,顫聲道:“你……你是誰!”
陳軒輕輕感歎:“冇想到碰上老部下了!”
他也唰地亮出了右臂,上麵赫赫然,也有一隻一模一樣的羊頭圖案!
“啊!!”喬三熊眼珠子瞪得滾圓,立刻啪嗒地敬禮,下意識地道:“河西特種兵獨立團第九連隊七班班長喬三熊,戰友,你……你是哪個連的。”
陳軒神色複雜,似乎在回憶往事,呆呆地坐在床上,並不回答,隻是輕聲問:“入了河西,你,後悔嗎!?”
喬三熊眼中微紅,有淚影,情緒高漲道:“生為河西人,死為河西鬼!一生一世不悔入河西!隻是含恨當年冇能死在哈順戈壁!!”
陳軒心中寬慰,深呼吸問:‘除了你,你們連隊,還有幾人生還?’
“七人。”喬三熊黯然道:“除我都退役了,大家對當年之事,都耿耿於懷,忘不了團長。”
陳軒沉默片刻,又問:“你們,恨團長嗎?畢竟……一切都是他武斷而行導致的結果。”
“怎會!!”喬三熊嘶吼道:“再回到當年,我還會選擇跟團長踏上哈順戈壁!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