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這乍時,在場眾人,無不眼睛凸出六寸,差點眼珠子都爆了。
楊大都統,竟給陳軒跪了?
“軍中以下犯上,什麼罪?而且是犯我這種級彆的。”陳軒漠然開口問。
楊繼雄顫抖地道:“普通軍法,革職論之;苦寒邊境的話,便是,槍斃。”
“可惜,這裡不是苦寒邊境了。”陳軒長歎道。
“屬下明白,屬下明白!”楊繼雄忙道:“我會讓高家淵自動辭職的。”
“讓滄海戰區人事部把他調去苦寒邊境,在那曆練幾年,他說不定能蛻變。”陳軒笑了。
“是是是。”楊繼雄起身,來到高家淵麵前,拽了拽他道:“還不快跪下謝謝先生!!你是不是想死呀!”
“大都統我……我……他……他是……”高家淵還處於一頭霧水當中。
“我最後說一遍,你不跪下,後果,你自負!”楊繼雄恨鐵不成鋼,聲音壓得很低地道:“家源,求你了,彆給我添麻煩!你彆連累老夫!!!”
高家淵臉皮抽搐了幾下,他追隨了大都統多年,可從未見過他如此慌張謙恭,心下不免生疑道:“大都統,那……那人到底是……”
楊繼雄無奈,隻好挨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。
高家淵聽完了,便判若兩人,剛纔威風不可一世,現在嚇得魂魄顫栗而惶恐不安。
噗通一聲。
他跪倒在地,用膝蓋當腳走,來到陳軒麵前,忙道:“屬下知錯!屬下知錯!請陳先生原諒!”
司馬祖大驚:“家源!你怎倒戈敵人!”
高家淵不理嶽父,隻是哀求地看著陳軒。
陳軒打量他一二:“體魄不錯,就是欠缺了精神磨礪,可願去苦寒邊境流血飲雪?”
“願!願!”高家淵忙點頭,其實他心中萬分不情願。
苦寒邊境,全國所有戰區所有基地的最艱苦死亡率最高的一處。
有軍中養蠱一說。
能進去,隻要你死不了,出來便是高升。
“那你跟司馬祖又如何?”陳軒又問。
“我跟他斷絕關係,我……我帶我妻子離開章城,永不過問司馬家之事。”高家淵道。
“好!願你風雪中殺敵報國,回去吧,準備遠調苦寒。”陳軒揮揮手。
高家淵如獲皇恩,顧不得那麼多,連忙帶著手下的飛鷹特種部隊撤退了,連頭都不帶回一下的。
司馬祖連喊好女婿莫走,聲音急切,卻留不住高家淵歸心似箭。
這下子。
司馬祖跟木頭人似的傻了。
形勢急轉而下。
陳軒完全占據了主動上風!
“司馬老賊,還有什麼手段?”陳軒雄壯聲音傳來。
司馬祖咬咬牙:“陳軒!你彆亂來!怎麼說我也是章城財務一把手?”
“財務一把手?”陳軒奪步而到,一拳砸在他肚子上:“秦封郡事務委員長唐振峰我都敢殺!!!”
司馬祖被打得五臟翻滾,氣血上湧,一口鮮紅噴了出來,趴在地上喘著大氣,滿臉害怕地道:
“你不能殺我!”
“我是洛河商界聯盟的中級會員!”
“我占著市會議的一席。”
陳軒懶得與他再廢話了,一頓暴踢。
一腳,踢得他右膝蓋粉碎。
一腳,踢得他飛起來撞碎了天花板。
一腳,踢得他腦門撞碎了落地玻璃窗,腦袋在外麵烈烈寒風吹著。
幾腳下來,司馬祖遍體鱗傷,肝膽已摧,苦苦慘叫。
“再問你一遍!交不交代蔡文棟的下落!”陳軒逼問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蔡外使在哪呀,真的。”司馬祖垂淚道:“都是他主動找我的。”
“真不知?”陳軒舉掌欲殺。
“真!真!”司馬祖急道。
陳軒見他非虛,便放下手掌,又問:“那洛河商界聯盟的犯罪黑料,以及種種項目貓膩,所有的底細,你交不交代!”
司馬祖猶豫,顫唇:“我若交代,洛河商界聯盟不會放過我的。”
“那此刻,陳某人便就放過你了?”陳軒喝道。
司馬祖當真是左右為難,心如油煎,吞吞吐吐的。
“看來你認為陳某人不如洛河商界聯盟了!來人!把這老小子從這裡扔下去!”陳軒揮手。
“我來!!!”伍政奇昂然而出,挺胸抬頭的。
此刻正是報仇好機會。
伍政奇拽著司馬祖,又踢又推,強行地要把他從高空扔下去。
司馬祖看著下麵螻蟻般的車流,畏高恐懼驟然而生,不停地掙紮著,叫道:“我交代了!我交代了!”
伍政奇有些晦氣,隻得又把他拉回來。
“說!”陳軒道。
司馬祖低聲道:“若洛河商界聯盟殺我,你保不保我?”
“且聽聽你資料夠不夠勁爆。”陳軒道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