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陳軒跟裴媛兒走入咖啡廳。
找了個角落位置,坐了下去。
牧嘉鴻時不時扭頭透過玻璃窗瞄進來,想看看陳軒和裴媛兒有冇有什麼“過份”的親熱動作。
陳軒隨便點了兩杯咖啡,便道:“說吧?”
裴媛兒笑吟吟道:“人家是來救你的!”
“憑你?”陳軒聳聳肩,不以為然。
裴媛兒哼了一聲道:“你知不知道現在總府派誰來抓你?”
“誰?”
裴媛兒神秘地壓低聲音:“呼延鋒!”
陳軒眼神變了變,有些訝然:“‘罪犯殺手’呼延鋒?”
“怕了吧?”裴媛兒笑道。
關於呼延鋒此人。
陳軒不僅是有所耳聞,更是與其接觸過。
這人徹頭徹尾是個嚴重的嫉惡者。
任何犯罪,哪怕微不足道的犯罪,他都恨之入骨。
他正義得過頭了!
而且此人又是國際搏擊專家,辦案經驗極其豐富,讓江湖賊人聞風喪膽。
裴媛兒故意嚇唬道:“呼延鋒殺罪犯如殺螻蟻,手法殘暴,你落在他手中,肯定好不了。”
陳軒哈哈大笑:“呼延鋒敢找我麻煩?我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!”
“吹。”裴媛兒翹著腿,撩開長髮,儘顯風情:“我可以救你!我父親是總府府長,我讓他撤了你的逮捕令就好了,如何?”
“噢?”陳軒笑了:“我聽說裴元剛總長為人剛正,他肯聽你這小丫頭的?”
“嗬嗬!”裴媛兒萬分自信地道:“我是我家獨女,隻要我撒撒嬌,鬨鬨脾氣,我父親他不肯,我爺爺也要逼得他肯!”
“小丫頭淨會胡鬨!”陳軒搖頭道:“如此大事,你為何肯如此幫我?”
裴媛兒嬌臉微微發紅道:“上次你救過我一次,我報答你,不行嗎?我說了,我不喜歡欠人情。”
陳軒鄭重道:“你好意,我心領了!但這是大人之間的事,你小丫頭少要來攪亂,你也彆害得你父親丟官帽!”
裴媛兒羞惱道:“你什麼意思,真把我當小孩兒來看?!”
陳軒起身要走:“你就是小孩!”
裴媛兒啪地摔翻了咖啡,撒得一地都是,緊咬紅唇:“我二十二歲了!我是女人!不準你這麼小瞧我!”
陳軒輕笑兩聲,伸手捏了捏她那柔軟臉龐:“小丫頭就是小丫頭,喜愛鬨脾氣,旁人哄你,我可不哄你!”
話說完。
他邁步要走。
裴媛兒氣得胸脯上下起伏,甚是著惱。
她又恨又愛。
彆的男人對她百依百順。
偏就這個男人對她愛理不理!
“你先彆走!”裴媛兒拽著陳軒,急道:“你怎麼看我都好,但呼延鋒此事你不能輕忽,你跟我去見我爺爺父親,我先為你擺脫逮捕令此事。”
“都說不用了。”陳軒有點不耐煩。
“什麼不用!”裴媛兒生氣:“若你真的死了,那如何是好?”
陳軒納悶道:“我死不死,與你又何關?你跟我非親非故,談不上有交情,更何況我打過你,欺辱過你,我死了你不更開心嗎!”
裴媛兒一聽,嬌美臉孔上一陣青一陣白,拿粉拳擊桌,腦子一熱,咬破紅唇地厲聲道:“我喜歡你!行了吧!我不想你死!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!!”
陳軒聞言,如遭電擊,驚詫萬分,良久立在原地,有些尷尬,又有些神色複雜。
裴媛兒美眸睜得滾圓滾圓,捂住自己嘴巴,意識到自己情急說出了心中話,羞恥萬分,心裡砰砰狂跳,臉上紅得厲害,低著頭,不敢直視陳軒。
但她卻有種興奮的期待。
她,想看看陳軒作何反應。
很可惜——
陳軒的話,讓她如冷水潑頭:“你我不可能!”
裴媛兒抬起了頭,顫聲道:“這就是你的回答?”
“對。”陳軒輕點頭。
裴媛兒咬牙道:“你可知這是我第一次向人表白?我可知我從未如此主動過?”
陳軒沉默片刻,道:“你小丫頭隻是頭腦一熱罷了,過一陣你便會忘了我。”
裴媛兒怒道:“我的心意我自己清晰!我喜歡就是喜歡,絕不是頭腦一熱,我再說一遍,我不是三歲小孩!!”
陳軒又道:“我說過,我有兩個女人了,所以你懂?”
裴媛兒深呼吸道:“我有絕對的自信,以我美貌,以我家境,你會為了我放棄其他女人。”
陳軒一聽,縱聲大笑:“小丫頭倒自負!可惜你料錯了,我不會!”
裴媛兒紅著眼道:“你真要拒絕我?你知不知道,我這輩子冇被人拒絕過?我爺爺、我父親,都冇!”
陳軒道:“我說過,旁人慣你,我可不慣你!你休要在我麵前擺小姐架子。”
裴媛兒潔齒破紅唇,流出一絲絲鮮血:“陳軒!你真的半點看不上我?”
“是。”陳軒實話實說。
裴媛兒抄起滾燙燙的另一杯咖啡,啪地砸在陳軒身上,氣急敗壞地哭了:“陳軒,你怎麼不去死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