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牧嘉鴻被砸得頭破血流,手中槍都甩在地上,翻身栽倒。
陳軒見狀,心中一動,暗道:“這小丫頭竟如此為我!!”
裴媛兒看著自己滿手鮮血,也有些後悔,慌張道:“牧嘉鴻,你,你冇事吧……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牧嘉鴻掙紮著起身,整張臉都扭曲了變形了,唰地雙手掐著裴媛兒脖子,竭嘶底裡地咆哮:
“賤人!!!”
“你這個賤人!”
“你選陳軒也不選我!”
“你不選我也不打緊,但你卻敢踐踏戲耍我!!”
“我他媽是舔狗,你也要適可而止呀!!”
“掐死你!我掐死你!”
“我得不到你,彆人也休想得到!”
裴媛兒畢竟是女孩子,哪有什麼力氣,被掐著喉嚨,掙脫不得,最終發出啊啊啊的痛苦聲音。
陳軒眉山一怒,縱身奪步,啪地一腳踹開了牧嘉鴻。
牧嘉鴻踹得狗啃屎,摔得鼻青臉腫。
陳軒一把抱住裴媛兒,神色複雜:“冇事吧?”
裴媛兒卻哭道:“你救我做什麼,讓他掐死我好了!”
陳軒隻得長歎,將其輕輕放下。
“陳軒!!”牧嘉鴻切齒地道:“我要跟你單對單來一場!!”
陳軒冷笑道:“你不夠格!”
“試試才知道!”牧嘉鴻已近瘋狂,滿臉鮮血:“我要先殺你,再殺了那個賤人!!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,呼延鋒能做到的,我也能!”
他逐漸逼近陳軒。
不得不說。
這小子也是有點能耐的。
其架勢,是警校搏擊隊的戰鬥之法。
“給我死!!”
唰。
他俯身掠來,就是一記上勾拳。
陳軒一眼便看出此乃虛招,便不躲不閃,隻是大吸了一口氣,整個胸膛鼓了起來,順勢雙手捂著裴媛兒的耳朵,旋即——
“啊!!!!”
搖頭作獅子,張嘴發怒吼。
正正是爐火純青的獅吼功。
一吼之下。
正正對準了牧嘉鴻的腦袋。
砰砰砰砰。
咖啡廳所有玻璃都震碎,四處揮灑著玻璃渣子。
天花板都劈裡啪啦地出現了一條條裂痕。
街道外的一輛輛車輛都爆發出警報聲——嗶嗶嗶。
可見這一吼,威力何等巨大!
牧嘉鴻整個人呆在原地,眼睛鼻子耳朵都在流血,旋即啪嗒地栽在地上,嘴中大口大口地嘔吐鮮血,身軀抽搐不斷。
這一吼,要了他半條命。
陳軒鬆開了捂著裴媛兒耳朵的手,邁步上前,拿腳踩著牧嘉鴻胸口,沉聲道:“我本可以一吼吼死你,但我又覺得便宜你了。”
他接著道:
“如今你還囂張得起來嗎?”
“說話呀!”
牧嘉鴻勉強睜開眼睛,喘著氣,怨恨道:“有種殺了我!”
“好!”陳軒抬起腳。
這一腳下去。
便直接踩碎他的腦袋。
裴媛兒急道:“彆!彆殺他!”
“嗯?”陳軒皺眉。
“他……他始終是我帶來的,你殺了他,就是我害了他。”裴媛兒眼有央求。
陳軒沉默兩秒,看著牧嘉鴻,警告道:“日後,不許你再騷擾裴小姐,若你再敢出現她方圓一公裡以內,我殺了你!!知道不?”
牧嘉鴻感受到陳軒眼中那股殺氣,不由得心生恐懼,隻是點點頭。
陳軒側首看著裴媛兒: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裴媛兒低著頭,卻不肯走:“你對我又冷又熱,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拒絕你愛意,不代表不保護你,這是一個男人的基本責任。”陳軒沉聲道。
裴媛兒眼睛濕潤,心裡熱乎乎的。
陳軒身上這股英雄男兒的氣質,讓她難以自拔。
但求不得,又是痛苦難當。
就在此時。
隻聽得外麵傳來鋪天蓋地般的警笛聲音,旋即腳步聲大作,像是有無數人包圍了這裡。
“嗯?”陳軒有些詫異。
“怎麼了?”裴媛兒急忙望去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牧嘉鴻聽得此動靜,狂笑不已,再次意氣風發,張狂無比:“陳軒!!你死定了!!我的人馬到了!”
原來這小子狡猾得很。
他早就暗中按下了緊急傳呼機。
把整座杭州城的探員、刑偵人員、防暴人員、特種隊員通通給召喚了過來!
他表麵上提出的單打獨鬥,也不過是為了拖延陳軒!
如今,他得逞了!
很快。
透過玻璃窗可見,密密麻麻的探員戰士如蟻群般地出現,都是手持各種槍械,拿著大盾牌,不停地逼近咖啡廳,如同天羅地網,將其封得嚴嚴密密的。
無數槍口,瞄準著咖啡廳。
有人用喇叭不停地喊話:
“陳軒!!你已被我們包圍!”
“速速放了我們總隊長和裴大小姐!”
“雙手抱頭,伏首趴地,可饒你不死!!”
“不要試圖抵抗!我們這兒糾集人馬已經超過一千多人,增援還在各處趕來。”
裴媛兒臉色煞白道:“我出去跟他們溝通下,陳軒,你快從後門走!”
“不必!”陳軒伸手攔阻:“此事我來解決即可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