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總府府長辦公室。
門被撞開。
徐老從外麵氣喘籲籲地走入,先將門關上。
“徐老?”裴元剛霍然起身。
“老爺!”徐老急道:“請你馬上簽發命令,派人抓拿蘇泰醇!”
“怎麼?”裴元剛先是驚疑。
“蘇泰醇變本加厲,無法無天,竟連續殘害了上百名江湖人物,這可是一個個極具影響力之人!”徐老咬牙道:“他已再次走火入魔,如今跟陳軒追逐惡鬥。”
裴元剛吃驚非小:“詳情究竟是怎樣?”
徐老便把詳細經過講述了一遍。
裴元剛這下心頭墜入深淵了,左右為難。
“大人!派兵呀!”徐老催促道:“若遲了,天知道蘇泰醇會造出什麼血案!”
“不行!不行!”裴元剛拚命搖頭:“蘇泰醇是我親自從獄中委任,他若倒台出事,我必受牽連責難,我的死對頭肯定會拿此事來造文章!我得保他,至少在明麵上要保!”
“但……但紙包不住火,若事情鬨大,人人皆知,掩蓋不住。”徐老道。
裴元剛來回踱步,沉吟不定,心如火燒:“我先暗中派兵,名義上是抓陳軒,實際上連抓他們二人!兵至先不攻,靜觀他們二人如何死鬥,待得他們鬥得氣空力儘再動手,當然了,若他們同歸於儘便最好!”
徐老大喜:“此乃妙策!老夫親自率領隊伍!”
“嗯!”裴元剛沉聲道:“不能讓他們二人活,尤其是蘇泰醇!”
就在此時。
聽得外麵傳來極大的騷動聲,槍聲大作,劈劈啪啪的,有人叫嚷著不好了。
裴元剛驚疑:“怎麼了!”
旋即砰一聲。
辦公室門再次被撞開。
一具遍體鱗傷的屍體扔了進來。
裴元剛和徐老低頭一看,各自錯愕:“蘇泰醇!!!”
聽得噠噠噠腳步聲想起,一個虎背熊腰的挺拔男人步入。
“陳軒!”徐老大為失色,冇想到對方會殺上門來。
“你就是陳軒!”裴元剛臨危不懼,威嚴不減,甚至怒目橫眉。
陳軒開口道:“裴府長,你用人不慎呀!若蘇泰醇此事傳出,外界如何指責彈劾你?”
裴元剛臉色陡地沉了下去:“你想怎樣!?”
“還我一個公道!取消對我的通緝令!”陳軒斷聲道:“我是不是清白,你應該心中有數!”
裴元剛冷笑:“清白與不清白,如今還重要嗎!”
陳軒道:“你無非是想拿我當獻禮,拉攏各大精英勢力,以方便換屆輪任的順利過渡,是不是?”
裴元剛被一語點破,臉色稍微難看幾分,又道:“你以為僅僅如此嗎!?如今輿論之重,群眾之怒,哪一方不逼著我對你動手!?要怪,怪你行事太過張狂!”
“如此說來!不把我趕儘殺絕,你便不肯罷休?”陳軒眼中閃過一抹寒芒。
“可以談條件!”裴元剛也圓滑得很:“第一個前提便是你必須接受逮捕,這是安撫外界所有人的必須!然後判什麼刑法,判多少年,到時候可以慢慢談!”
“這個談,包不包括要動用我的勢力支撐你換屆?”陳軒玩味道。
裴元剛笑了:“你果然是聰明人!若我成功連任,我保證你這件事會冷處理,當然了,也得讓其餘勢力滿意,但我會替你周旋。”
“是嗎?”陳軒笑得濃鬱。
“還有一個條件!”裴元剛語氣陡重。
“什麼?”陳軒問。
“你要遠離我的女兒!永遠永遠不準跟她見麵!”裴元剛威嚴發怒:“這是最重要!也是最不可以講價的一條!”
陳軒縱聲大笑:“如果我不答應呢?”
“那你隻有死!!”裴元剛怒然拍案。
“死?”陳軒傲然道:“此情此刻,這句話輪得到你說?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要殺你,易如反掌!?”
徐老臉色唰地大變,也有些忌憚害怕。
陳軒之實力,絕非徐老可以抵擋!
“殺我?殺一個大地區的最高長官?”裴元剛忍不住昂首大笑,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蔑視:
“陳軒啊陳軒!”
“我借一個膽子給你,你也不敢殺我!”
“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後果!”
“你知不知道這會驚動到帝都高層?”
“你動我一根毫毛,你全家上上下下,也全部都得陪葬!”
“我可是官方的人!!”
他毫無懼色,反而鏗鏘發言,一派胸有成竹,似乎吃定了陳軒。
說實話!
他確實是有這個驕傲自大的資本!
江南大地區最高長官呀!
你以為這個頭銜是蓋的呀?
這可是代表了朝廷廟堂的封疆大吏!
是象征著官威!
動了他,帝都必然要震怒!
帝都震怒,整個江湖、整個商界都得顫抖。
陳軒算什麼?
一個小小的狂徒,憑著拳腳功夫,不過是一粒灰塵罷了!
“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?”陳軒低沉地笑著,笑聲越來越激昂:“你知不知道?比你高幾級的長官我都殺過!而且是說殺就殺!裴元剛,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