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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家府邸,偏廳中。
坐滿了人。
但人人閉嘴沉默,臉色難看。
陣陣痛苦至極的呻吟聲不停地從旁邊的一所房間中傳出。
在場之人,都是江南大地區的名揚在外的醫學大師!
有中醫泰鬥陸問光老先生。
有“古法針療”江島岸教授。
有學貫中西、富有六七十年行醫經驗的馬泰居老爺子。
有江南第一人民醫院總顧問古一航。
等等等。
可謂是薈萃群英。
隨便拎出去一個,都能立刻引起不少的轟動。
這群人,撐起了江南醫術界。
但愣是如此豪華盛大的陣容,此刻也像是打了霜的茄子,焉了!一個個垂頭喪氣!
洪家之主“洪慶禮”日前對他們發出邀請函,請他們前來替自己兒子治療一種怪病惡疾。
眾人來的時候,意氣風發,信心滿滿,但等到了病榻床前把脈一探,一個個全栽了,全都束手無策!
數十種治療方法都試過了,還是不起一丁半點的效果。
眾人直搖頭。
有人道:“節哀吧,可以準備一下身後事了。”
洪家上下是一片哀傷。
到了最後。
江島岸教授突然提出:“若有千年斷腸草的話,說不定可以壓製此病,以此延長救治時間。”
洪慶禮一聽,立刻就率兵人馬前去采集。
哪料這一去,去了足足三四個小時還冇回來,眾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。
就在此時。
陡地聽得遠方遙遙地傳來轟轟轟轟的炮聲,震得連這兒的大地都顫顫著。
眾人驚了:“怎麼?打仗了嗎?”
他們跑到外麵,揚首眺望,隻能看見大片大片的黑色濃煙從遠處升起,不知發生何事。
眾人觀望片刻,又回到偏廳裡靜候。
約莫又過了一個多小時。
洪慶禮回來了!
他頭上有一個包,像是被什麼硬物砸了一下,臉色陰沉陰沉。
“洪老爺!”眾人起身。
江島岸教授急問道:“斷腸草采回來了嗎?令公子病情不容拖延,必須馬上磨草製藥。”
洪慶禮臉色無比難看,咬牙道:“斷腸草,冇了……”
眾人都啊的一聲,麵麵相覷。
“那恕我無能為力了。”江島岸教授歎氣道:“我先告辭了。”
“我也告辭了。”
“洪老爺節哀!”
“冇幫上忙,實在抱歉,告辭。”
眾人心知逗留下來也是無用,與其看著病人死,不如趁早離開,便紛紛道辭。
洪慶禮見狀,忙地挽留,急得心裡著火:“各位留步呀!你們再想想辦法,無論如何也要救一救我兒!他……他是我臨老得來的獨子呀!我就盼著他給我養老送終,給我傳宗接代,給我繼承家業的呀!”
洪慶禮為人冷漠,眼中隻有權勢,但偏地十分寵溺自己這個獨子,將其視為第二條生命。
若獨子亡,這老頭氣急攻心,估計也活不了多久。
洪慶禮這麼哀聲挽留,眾人都麵露難色,都不好意思離開了。
“再想想辦法!我求求你們了。”洪慶禮誠摯地道。
眾人沉吟半晌,便交頭接耳地繼續議論,力圖想出解決之法。
但任憑他們撓破腦皮,也是想不到怎麼對症下藥!
驀然間聽得陸問光老爺子一拍大腿,叫道:“有了!”
眾人齊刷刷都盯著他。
洪慶禮忙道:“老爺子,您有什麼方法?”
“冇。”陸問光搖頭。
眾人差點氣死。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洪慶禮愣了愣。
陸問光卻道:“但我認識一個人,他醫術之高明,讓我欽佩萬分,若他肯出麵相助,說不定令公子還有存活的機會?”
眾人訝異:“是誰?”
陸問光正色道:“我答應過此人,不透露他的身份,但我可以聯絡一下他,看他願不願意出麵。”
洪慶禮急道:“那有勞老爺子您趕緊打電話問一下!無論多少錢,無論什麼條件,我都肯給!隻要他救得活我兒子!”
“好!我這就出去打個電話,各位稍等。”陸問光掏出手機,往外走。
……-